全球:美國參議員回應 CJEU Schrems II - 重新檢視隱私權改革的必要性
刊物: March 29, 2021
2020 年 12 月 9 日,[1]美國參議院商業、科學與運輸委員會舉行聽證會,討論美國聯邦全面性隱私權立法的必要性,以及歐盟法院 (CJEU) 於 2020 年 7 月 16 日宣布歐盟/美國隱私盾無效 (case C-311/18, Schrems II) 後,跨大西洋資料流動的未來。[2]討論的重點在於導致歐盟法院得出當時現有框架未能提供歐盟法律所要求的同等保護標準之結論的政策考量。此外,專家在聽證會上提出了建立後續資料傳輸架構的實際步驟。
此次會議強調了快速立法替代的迫切性,這將允許跨大西洋業務繼續進行。大家普遍同意,這樣的發展對小型企業尤其重要,因為小型企業佔了超過 70% 的隱私權保護認證公司。[3]雖然認同需要國際共識,但聽證會並不包括歐洲專家或公民社會的代表。然而,發言者包括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 (FTC)、美國商務部 (DoC)、軟體產業 (Victoria Espinel) 的代表,以及喬治亞理工學院 Scheller 商學院法律與道德教授、喬治亞理工學院資訊安全與隱私研究院政策副主任 Koch Distinguished Professor in Law, Neil Richards 先生和 Peter Swire 先生。
委員會主席 Roger Wicker 先生在開場致詞中表示,他支持建立「持久而永續」的跨大西洋資料傳輸架構,並認為這是一項「艱巨但必要的工作」。根據一項估算,「2019 年全球數位化貿易達到 8,000 億至 15,000 億美元,預計 2020 年全球 GDP 將增加超過 3 兆美元」,他提到國際貿易為國內和國際企業帶來顯著的經濟效益。Wicker 先生在發言中指出,前「隱私盾」所建立的法律機制「旨在確保美國和歐盟超過 5,000 家橫跨多個經濟領域的中小型企業能夠繼續從事跨大西洋數位商務而不受干擾」。他強調「隱私盾」規定的一些關鍵要求 (例如:參與機構的通知義務、委任申訴專員以妥善調查投訴等),認為美國現有的申訴權利已經足夠,其監控機制也與其他歐盟成員國相若。儘管如此,Wicker 先生承認兩大洲之間民主價值觀的共通性,強調他致力於發展有意義的消費者資料保護標準,以「維護大西洋兩岸資訊的自由流通,並鼓勵與歐洲繼續保持經濟和戰略夥伴關係」。
首席議員 Maria Cantwell 女士強調了提高外國情報監視法院 (FISC) 所做決定透明度的重要性。由於美國與歐洲之間的數位貿易額每年超過 3,000 億美元,她主張通過一項決議,不僅能促進雙方之間的信任並恢復更大的監控合作,同時也能避免更多「朝向國家保護主義」的方向轉移。
軟體產業貿易組織 BSA 總裁暨執行長 Victoria Espinel 女士[4]在發言時強調,維持安全可靠的資料傳輸架構,對於維持並確保兩國經濟持續成長非常重要。儘管為消費者提供有效的隱私權保護是當務之急,她也鼓勵「所有志同道合、對安全與公民自由都感興趣的民主社會,大膽思考長期的安全保障措施」(p3),並認為「在民主社會中,為了確保安全與保障,一定程度的訊號情報是必要的」(p10)。
美國商務部負責國際貿易管理服務的副助理部長 James Sullivan 先生[5]解釋,他與歐盟官員參與了多場多邊討論,重點在於隱私權保護的替代方案。他認為 CJEU 的決定造成了「對美國公司和跨大西洋經濟的巨大不確定性」(p2),迫使公司面臨三種截然不同的選擇,即(1)因違反 GDPR 而可能面臨巨額罰金(最高可達前一年全球總營業額的 4%),(2)退出歐洲市場,或(3)立即轉用其他更昂貴的資料傳輸機制」(第 6 頁)。他還特別提到了政府存取資料的問題,贊成「志同道合的民主國家之間進行更廣泛的討論」,以「根據共同實踐制定原則,解決如何在執法和國家安全對資料的需求與個人權利保護之間取得最佳協調」(第 8 頁)。他認為,這種存取需求有別於非民主社會所要求的需求,非民主社會收集個人資料的目的是「監視、操縱和控制 [公民],而不顧及個人隱私和人權」(第 8 頁)。最後,他強調共同原則的重要性,認為這是「維護並促進資料無縫流通的自由開放網際網路」的重要基礎 (第 8 頁)。
聯邦貿易委員會 (Federal Trade Commission, FTC) 委員 Noah Joshua Phillips 先生[6]認為互操作性是即將上任的政府的首要任務,他同樣呼籲自由民主國家在 Schrems II 裁決後,應團結一致而非分裂,尋求前進的道路。他聲稱,對於各國而言,「評估自己的數位治理方式[,]分享並促進自由開放網際網路的利益」,並加強與相容的資料治理制度的聯繫,在「擁有共同價值觀的盟友[和提供截然不同願景的盟友]之間劃清界線」(p9),是有害的。
Swire 先生[7]和 Richards 先生[8]的最後兩篇論文對 Schrems II 訴訟期間提交的證據進行了學術性說明。雖然 Swire 先生認為隱私盾所提供的保護等級基本上等同於歐盟所保證的等級,但他認為有必要修改美國目前的監控做法。他建議一份為期一年的協議,讓「新政府能夠有系統地參與[創建]與歐盟就資料達成協議的持久方法」,同時提供「有助益的獎勵,鼓勵所有相關人員繼續努力,邁向更長期的解決方案」(p10)。
相比之下,Richards 先生對美國致力於隱私和監控法律改革表示出迫切感,他認為這已經成為「不信任的產物」(第 18 頁),其根源在於缺乏全面的聯邦隱私立法,以及 2013 年 6 月披露 NSA 監控活動的 Snowden 事件。他認為,透過有意義的司法補救,以及解決美國龐大訊號情報收集系統的缺點,美國可以達到隱私和資料保護的充分性。在這方面,他認為 Schrems II 案的判決提供了一個有意義的機會,讓我們可以在消費者保護方面重新取得領導地位,同時也可以朝著更大的國際合作與經濟繁榮的方向邁進:「前進的道路是存在的,但這需要我們承認,強大、明確、建立信任的規則並不會敵視商業利益,我們需要突破失敗的「通知與選擇」制度,我們需要保留有效的消費者補救措施與州層級的法規創新,並認真考慮忠誠責任」(p19)。
證人在參議院委員會聽證會上所表達的中心觀點,反映出與會者普遍支持全面的消費者隱私權立法,讓公司在處理個人資料時負起忠誠責任,並賦予個人私人訴訟權。儘管當天提出了相當多不同的建議,但所有發言者都普遍承認隱私權保護失效所帶來的嚴重衝擊,以及糾正其影響的必要性。然而,只有修改情報收集方法,並真正致力於監控改革,才能成功爭取充分性決定。有人認為,這些努力可能需要與其他擁有強大隱私權制度的民主盟友建立廣泛的共識。
在全球範圍內面對這些問題,是克服可能擾亂跨大西洋資料流的不確定性的關鍵起點,而跨大西洋資料流對許多以美國為基地的科技公司的營運至為重要。然而,這對於得出有意義的監控改革方案尤為關鍵,這些方案將促進遵守 Schrems II 決定,並在不經意間保護國界以外消費者的權利。
資源
- 可透過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2020/12/the-invalidation-of-the-eu-us-privacy-shield-and-the-future-of-transatlantic-data-flows 取得網路廣播和書面謄本。
- 可透過以下網址取得:http://curia.europa.eu/juris/document/document.jsf?text=&docid=228677&pageIndex=0&doclang=en&mode=lst&dir=&occ=first∂=1&cid=5219638。
- 美國商務部 Department, Commerce Secretary Wilbur Ross Welcomes Privacy Shield Milestone-Privacy Shield Has Reached 5,000 Active Company Participants (Sept. 11, 2019),https://www.trade.gov/press-release/commerce-secretary-wilbur-ross-welcomes-privacyshield-milestone-privacy-shield-has;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U.S.-EU Privacy Shield (Aug. 6, 2020),https://fas.org/sgp/crs/row/IF11613.pdf
- 謄本可透過: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services/files/3B067E7A-26FA-497A-9AC3-4DB37F140C8F。
- 謄本可通過: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services/files/8F72849E-3625-4687-B8F5-71AFF4640D1F。
- 謄本可通過: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services/files/34555EB9-4074-4A11-A4E9-A85EA3CAED56。
- 謄本可通過: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services/files/6E06A2A6-A9D9-4EFA-8390-0A288B7C1DCA。
- 謄本可通過: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services/files/021C9A15-B562-4818-9BDE-F103512D6E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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